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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聖僧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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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聖僧43

國王為東方來的聖僧舉辦了一個盛大又隆重的宴會,以示對他的歡迎。

這個消息傳出後,整個王城都震動不已。

雖說先前國王也讓人寫過邀請函,但那只是普通的宴會,而非像現在如此隆重,這可是特地為東方來的聖僧所舉辦的,分明就是公然和教皇對著幹啊。

鸚鵡感覺到不對勁。

這個國家的宗教實在太排外,宿主以其他身份來這裏沒問題,但問題在於,他代表的是東方的佛教。

“不必擔心。”江河依然不慌不忙的,“國王對教皇很不滿,不管我來不來這個國家,戰爭遲早會爆發。”

與其說是教皇不允許國王和王後離婚,不如說其實是君權與神權的矛盾。

國王年輕力壯,忍受不了頭頂上還有個教皇對自己指手畫腳;而教皇則想通過君權天授,掌握住各個國家,進一步加強教堂的威信。

這場宴會舉辦得確實很隆重,王城中對東方美男子感興趣的貴族都來了。

老管家為他們準備了參加宴會的服飾,江思印順勢穿上這個國家最流行的衣服,那緊身褲讓他十分不自在,他突然有點羨慕死活不肯換衣服的和尚爹。

自從穿上緊身褲和高跟鞋後,他突然覺得哪哪都不對勁。

來到宴會,江河很自然地用流利的語言和眾多貴族交流,這些貴族的神色很快就從輕慢變成慎重。

來之前,他們就打聽過這位東方聖僧的情況。

聽說自從來到他們國家後,這位東方來的聖僧幾乎沒出過門,但沒想到,他竟然對他們國家如此了解,這位聖僧甚至知道艾爾男爵夫妻為生孩子煩惱,威廉侯爵千金為臉上無法消除的痘痘發愁,溫特公爵思念死去的妻子憂郁成疾……

鸚鵡在識海裏嘲笑宿主,“所以,這是送子觀音又要出現了嗎?竟然要送子送到西方的上帝面前。”

它就說宿主這輩子逃脫不了這個稱號。

幸好這個世界沒有上帝,否則估計要爆發一場神戰不可。

艾爾男爵半信半疑,但還是決定找東方聖僧診治。

他和金發船長是好友,聽船長將東方聖僧的醫術吹上天,多少想試一試,他們國家的醫生不會治不孕不育,並不代表東方大國的醫生不會治。

滿臉痘的威廉侯爵家的千金當場塗上聖僧給的面霜,即使聖僧和她說,這不是專門治痘痘的,是用來治皮膚燒傷的。

據說他給自己兒子特地制造的,擔心他下廚會弄傷自己。

結果江思印繼承了他的好廚藝,這藥也沒怎麽用過。

至於溫特公爵思念妻子,聖僧表示,他的妻子也在思念他,並且一直待在他身邊。

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臉急切地抓住大師的手,“聖僧大人,我給你金子,求你讓我見她一面!”

大師微笑安慰他,示意他找個安靜的地方。

國王在露臺那邊看得津津有味,見狀趕緊露面,表示十分樂意提供一間無人打擾的房間給溫特公爵,他也想知道這個被當成東方聖僧的和尚是不是有真本事。

參加宴會的人都很好奇。

他們信教,但從未見過上帝,也沒見過天使和惡魔,他們現在很想見識一下鬼魂。

溫特公爵對此可有可無,允許那些位高權重的貴族跟上來,但他認真告誡他們,在他妻子出現後,不能打擾他們相聚。

眾人自然是滿口保證,心裏不以為意。

上帝都不曾降臨,東方的佛祖肯定不會管他們這邊的事。

然後,這群位高權重的貴族——包括國王,一臉懷疑人生地離開房間。

原來這世上真有鬼魂……

鸚鵡憤憤不平的地在宿主腦海裏鬧:“你不肯給我靈力擋高空拋糞,你竟然肯給一個鬼!你不愛我了!”

你寧願便宜鬼也不便宜我!

大師沒理它,他雙手合十,對國王等人嘆道:“人有執念就會形成鬼魂徘徊不去,生與死中間有界線,誰也看不到對方,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……按理說溫特公爵要到死的那天才能看到夫人的。”

言下之意,他是真材實料的,他施法才能讓這對苦命鴛鴦相見。

眾人哦哦哦地點頭,還處於三觀炸裂之中。

這時,一個貴族迫不及待問:“聖僧大人,您能讓我看看我的媽媽嗎?她已經死十年,我很想念她。”大師搖頭,強調道:“你的母親沒有執念。”

經過這個插曲,沒有人再懷疑大師的身份來歷。

在這群人的宣揚下,幾乎整個王城都知道他們這裏來了一位從東方而來的聖僧,他很有本事。

艾爾男爵夫妻身體都有問題,若他們想要生孩子,兩人都得一起吃藥治病,於是他們三不五時上門求診,據說被紮成刺猬,喝苦藥喝到懷疑人生。

這種治療和他們國家的情況不太一樣,難免有壓力,就在夫妻倆快要撐不住時,威廉侯爵千金興沖沖地登門。

此時她一張小臉白凈漂亮,竟然一個痘都沒了,艷光逼人,漂亮極了。

侯爵千金豪爽地道:“大師!那個面霜請您再給我來十瓶!我給錢!”

自從她的臉蛋沒了那惱人的痘痘後,周圍的人都說她比以前更好看,八成是這個面霜還能美容!

江河很想撫額,他覺得自己要是改行做美容,肯定能賺翻。

他心平和氣地道:“抱歉,沒有藥材,做不了太多。”

“要什麽藥材,我讓人去買!”對於財大氣粗的侯爵千金而言,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!

江河道:“好些藥材只有大慶才有。”

侯爵千金趕緊道:“您說,我讓水手出海去大慶購買。”

自從用過大師的面霜後,她就知道這面霜有多萬能,她的皮膚不好,小腿因為被蚊子叮咬,曾被她撓得到處是疤痕,當時她突發其想,便將面霜塗上去,現在那疤痕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,她迫切地需要很多很多瓶面霜來塗滿全身,讓自己擁有一身嬌嫩無瑕的肌膚。

女人哪個不愛美,能保證自己變得美美美的東西,都不會吝嗇錢財。

她母親也塗過一次,翌日大早就精神煥發,仿佛年輕了十歲。

當時母親很肯定地說,血腥瑪麗曾經弄死無數少女、用她們的血保持青春的方法都沒這個藥有效。

艾爾男爵夫妻盯著侯爵千金的臉看了會兒,然後雙雙又躺回去,面色安祥地接受繼續被針紮。

或許他們可以期待一下東方來的聖僧。

期間還有不少貴族上門求診,若是小毛病,基本都是一次見效。

一時間,玄濟大師的聲名傳遍整個王城。

到後來,就連得了絕癥的百姓也大著膽子來到金發船長家附近晃悠,想上門來求診。

讓那些貴族意外的是,東方聖僧竟然還真的治了。

他將船醫和自己兒子拉過來,弄了個義診,數次義診,前來求醫的人不可勝數。

江河將從貴族那裏收取的巨額醫療費用到貧民身上,這一進一出,導致他手頭的錢總是不夠花,只能繼續宰貴族。

另一邊,教皇已經開始向國王施加壓力,讓他燒死異教徒。

國王十分幹脆地表示:“這是一位偉大的醫生,他救了很多國民,就算我是國王,也不能與國民為敵!”

那可是一大群貴族,尤其是愛美的貴族女人,都等著聖僧為她們醫治變美呢!就算他是國王,也不敢跟那麽多貴族對上。

更何況,他也在等艾爾男爵夫妻的結果,如果聖僧真能治不孕不育,那他還有必要再和王後離婚嗎?

現在的王後是他的表妹,應該說整片大陸皇室都是親戚,互相聯姻,枝蔓相連。

如果表妹能生育的話……

雖然他對表妹已經沒什麽感情,但表妹身上流著皇室尊貴的血脈,和她生孩子總比跟旁人好。

在得知男爵夫人懷上孩子的第二天,國王讓人請玄濟大師到宮裏作客。

午後,大師坐在皇宮裏,正與國王聊天。

國王用最高規格招待來自東方的聖僧,知道聖僧因為宗教原因不能吃肉,他還感嘆一句:“這很好,這才像潛心侍奉神靈的模樣!要是我國的神父教皇也這麽做就好了,他們吃肉吃得比誰都多。”

國王越說心裏越不平,那些侍奉上帝的教會之人,竟然比他這個國王還窮奢極欲。

江河放下手裏的茶,面容無瑕,無悲無喜,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。

他問道:“聽說貴國好些科學家受到宗教迫害,不知他們願不願意到我的國家,我們國家的佛祖很講道理的,可信可不信。”

國王紅色的臉龐上,濃濃的胡子抖了抖,不以為意,“他們有什麽用?只會說些歪門邪道的玩意,居然說我們腳下踩的陸地是圓形的!真是笑死人了,怪不得教皇要殺他們。”

國王對那些死腦筋的科學家不屑一顧,只要他們改口說上帝最大就行了,偏要說什麽太陽才是中心。

不過,他們的反抗愉悅了他,只要是教皇不高興的事,他都高興。

江河面上露出微笑,如同佛光普照眾生:“國王陛下,我的國家也有皇帝,皇帝好奇心比較重,最喜歡聽這些稀奇古怪的事!哦,對了,他出手還很大方,只要得到他的歡心,金銀財寶唾手可得。”

說到前,連國王都心動了。

大慶這個國家可真好啊,就連皇帝都那麽有錢,給小醜的錢也這麽大方。

國王特別嫉妒,他還沒教皇有錢呢!教會的神父都是混蛋,把該給他的錢搜刮走了,他想弄死教皇的心又多了幾分。

“你們國家的皇帝竟然有一個兒子啊?真讓人羨慕呢。”國王嘆氣,其實他也不貪心,只要有一個……不,還是有兩個孩子比較保險。

江河淡然微笑,裝作聽不懂。

於是國王決定說明白一點,“聖僧大人,王後的身體能懷上孩子嗎?”他一臉希冀,心裏還是想要血脈更高貴的孩子。

江河實在很頭疼,因為實話很得罪人,可是又不能不說。

“國王陛下。”他含蓄地說,“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,骨血不回流!血緣關系太近的話,最好不通婚,因為很難懷上,就算懷上了,也容易流產。”

這下子,國王聽懂了。

就連隔著一堵墻的王後也聽懂,她迫不及待的走進來:“聖僧大人,其實我能生的,對嗎?”

江河給她把過脈,十分肯定地告訴她,她身體沒問題,能生!

王後不禁淚流滿面。

她和國王結婚已經八年,然而無子的壓力讓她心力憔悴,度日如年,她從一個驕傲的公主變成了歇斯底裏的潑婦。

王後抹去眼淚,然後神色猙獰地扯著國王的領子,橫眉豎目:“離婚!”

這次不是國王想著離婚,而是王後想要離婚。

她是正常的女人,才不想被國王拖累,省得世人都以為,不生能是她的錯,明明她就能生!

江思印看得嘆為觀止。

果然女人的底氣是經濟實力,王後離婚後還是另一個國家的公主,還有豐厚的嫁妝,隨時可以改嫁,壓根不在乎和國王離婚後生活沒著落。

這個國家對於離婚的女人也不會指指點點,非常寬容。

國王對王後還是有幾分內疚的,十分爽快地離了婚,還給予她豐厚的贍養費。

第二年,王後就嫁人了,並且一鼓作氣生了八個孩子,像是故意要打國王和世人的臉。

如果不是知道原因,她生那麽多,國王肯定會覺得被打臉。

然而那時候,國王只有深深的祝福,因為他後來娶的王後也懷上了。

此事對這片大陸的影響很大,貴族後來都很註意,不與血緣太近的親戚結婚,也算玄濟大師的功德了。

只有教皇很不高興。

現在的他差點要心臟病發,因為這次不止國王鬧離婚,竟然連王後都要鬧離婚,理由還很清楚,兩人的血緣太近生不出孩子,他要是還壓著不許他們離婚,別說貴族了,就是貧民都看不過去。

一時間,教皇真是將那個異教徒恨到骨頭裏。

他滿臉兇戾之色,既然不能明殺,那就暗殺吧!

**

教皇派來暗殺的人很快就到來。

當一個騎士揮著大刀沖過來時,江思印這次沒有被嚇到,也沒有嘔吐退敵,他拿著一根棍子,直接打過去。

一會兒後,大刀被他撿回來,騎士則掛在門外的雕像上。

屋子裏,江河風雨不動地和金發船長喝茶。

船長相親又失敗了,他不想看到老管家那張哀怨的老臉,索性跑過來看聖僧那張的俊臉洗眼睛。

江河一臉歉意地說:“抱歉,那些騎士應該是沖我來的。”

金發船長擺手,並未將之當回事,“誰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!”

他對教皇非常不感冒,派來的都是什麽人啊?竟然連個小孩子都打不過。

江思印對著沃夫得意洋洋地道:“這個是我打暈的,比你用的時間少。”

沃夫很不滿:“那是因為這個實力更弱。”

老廚師端著兩盤點心過來,掃了眼被掛起來的騎士,嘟囔道:“也不知國王的監獄滿了沒?”

前仆後繼的殺手沒完沒了,然而大師連點油皮都沒傷著,怪讓人同情的。

這日,船長問道:“我們的船下個月一號要出發啦,目標是大慶,你們要不要回去?”

江河看了眼那邊正興致勃勃地白金色頭發水手比劃功夫的兒子,笑著拒絕了。

“再等等吧,我兒子還不想回去呢。”

**

江河和國王的那段話很快就傳出去,給這個國家的科學家帶來了很大的影響。

“安德烈,快和我一起去往東方大國,聽說那裏的皇帝非常支持科學,科學經費給得特別的大方。”安德烈忙不疊地問:“他也支持日心說嗎?”

“肯定支持的,聽說那裏的人可信教也可不信,皇帝從不管!”好友對安德烈說,“你看咱們都沒質疑上帝的存在,只是說太陽是世界中心,教會就要殺我們!我問過異教徒了,他說他們國家有宗教自由,就是上帝可能當不成唯一的神了。”

畢竟玄濟大師就是一個證明,證明除了上帝外,還有佛祖。

也不知兩個神誰更厲害。

安德烈對上帝沒那麽虔誠,他更喜愛科學真理,但他拒絕不了誘惑,如果東方大國的皇帝真像異教徒說的那般慷慨大方,愛賞金子的話。

於是,金發船長的船擠滿了很多在本國混不下去的科學家,他們帶著新的期待,拖家帶口地前往新的國家謀生。

出發前,江河向金發船長保證,只要大慶的皇帝看到他的信件和信物,一定會好好地招待他的,如果他有什麽困難,還可以到石蘭寺,他的徒弟肯定會幫他。

金發船長低聲道:“你們也趕緊離開吧!我聽說教皇很生氣,他認為世界上的神是唯一的,只有他侍奉的才是真神,教皇不殺死你不會罷休的。”

江河只是微笑,沒有放在心上。

船長又說:“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,以國王的性格,他和教皇之間必定會開戰,國王肯定願意庇護你。”

畢竟能讓教皇不高興的事,國王都很樂意做。

“如果戰爭爆發,你一定要趕緊離開,這不是你的國家,你沒必要牽扯進去!”船長鄭重地叮囑。

江河雙手合十,面露笑容道:“我佛慈悲,會護佑貧僧的。”

金發船長還是不太放心,但想想那群需要大師救治的貴族,好像也沒必要那麽擔心,只要大師有用,那些貴族肯定舍不得他死。

船長出海後,江河原本想自己買個房子搬出去,以免連累老管家的,哪知被老管家拒絕了。

老管家對那些刺殺很淡定,想當初,他也是一把西洋劍就能打敗天下無敵手的騎士,雖然他老了,但雄心和膽量還在。

“小印說他的功夫都是您教的,如果聖僧大人過意不去,不如幫忙訓練一下伯爵府上的侍衛。”

老管家實在看不過眼,他們府裏的侍衛竟然連個孩子都打不過,實在丟人!

這還是騎士嗎?

江河點頭,“當然可以!不過貧僧還有病人,可能每天只能抽出兩個小時。”

老管家高興道:“兩個小時足夠了。”

伯爵府裏的侍衛們一個個特別積極,東方的功夫有多神奇,他們已經見識到,這個叫江思印的孩子竟然將他們全都打敗。

他們也不貪心,只要能像江思印那樣,將殺手輕而易舉地打敗,然後掛到雕像上去就滿足了。

老管家是一個優雅的老紳士,他特別欣賞大師身上那股雲淡風輕、不沾人間煙火的氣質。

最讓他高興的是,大師愛喝茶,他也喜歡喝茶,單是論茶,他們就能說上半天。

江思印跑過來,一屁股擠過去:“爹,我也要喝茶。”

江河擡頭,傾聽外面的動靜,“又有殺手來了,你不去幫忙?”

江思印不高興地撅起嘴:“那些侍衛大哥們全都搶著去和殺手過招,都輪不到我!真是的,教皇也太小氣了,就不能多派幾個殺手過來嗎?”

老管家:“……”

老管家最後端起茶,氣定神閑地喝起來。

果然,他沒讓聖僧搬離是正確的,經過聖僧培訓後的侍衛實力大漲,殺手正好給他們當練習對象。

主人是個“撒手沒”,海上海盜那麽多,侍衛的實力強了,正好可以保護他,省得他在家提心吊膽。

**

溫特公爵溫柔地看著燈光下、身體虛幻透明的女子。

“艾薇兒,你放心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!”

女子虛幻的身影飄過來,她伸出手虛虛地放到他的手掌上:“溫特,不要冒險,我會一直等你的。”

她的聲音悠遠飄渺,像是風穿堂而過,只有他能聽得見。

溫特公爵想握住妻子的手,卻只握住空氣。

但他並不失望,能一直和死去的妻子在一起,他已經心滿意足了,“抱歉,艾薇兒,我已答應國王。”

艾薇兒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。

她知道因為自己死了,所以溫特對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乎,國王讓他領兵揮劍向教皇,他便答應。

當艾微兒的身影消失在溫特公爵脖子上的玉佩後,他雙手捧著玉佩低頭親了親它,溫柔地道:“等戰爭結束,我就跟大師走,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!”

聖僧說過,玉佩裏有他灌進去的靈氣,但靈氣三年要補充一次,否則無法讓鬼魂居住。

聖僧還說,人要做善事,善事會有功德,對人對鬼都有好處。

所以溫特公爵決定要長長久久地活著,然後多做好事,他想祈求下一世,還能與妻子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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